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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到我的原生家庭,就先聊聊我的童年生活是怎样过的。

我在马六甲出生,当时母亲住在婆婆家,我出生还没满两个月,妈妈就到KUALA PILAH去帮忙在哪里开炒粉档口的父亲,所以从两个月大开始我就是由姑姑照顾的。

在我大约四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发现他们和人合股的面档生意很好,可是合股人一直跟他们说没赚钱,父亲去查帐,发现其实有赚钱,知道被人骗了,在身上完全没有钱的情况下决定不干了。

妈妈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姨就叫爸爸到丁加奴的龙运去,那里有个店面,可以做咖啡店的生意。

父母带着快两岁的姐姐就去丁加奴定居了下来。我还是在婆婆家被姑姑照顾。

我长到八个月大之后,妈妈回来接我去丁加奴龙运团聚,可是发生了一件戏剧化的事情--当时从关丹去龙运要经过一座大桥,结果连日大雨,桥断了等了几日都没修好,只能乘船过,妈妈带着婴儿很危险,只好把我留在关丹的外婆家,这样一过又是四个多月,我满一岁之后才被接回父母身边。

说起来我一岁前,母亲只在我的身边两个月而已,我都是给姑姑和姨姨带大的。听说妈妈要来接我的时候,姑姑偷偷哭了好几次。

零到一岁的孩子,没有在父母亲身边长大,心理状况如何?不知道,等有时间要去找本相关的书来啃一下。

一岁到六岁,我就在丁加奴的龙运渡过,想必这里的生活还不错,我们住在爸爸的店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我有的最早记忆应该是大概两三岁的时候,我半夜醒来,睁开眼睛,看到满室昏黄的灯光--是盏小油灯。房内的陈设都很低,没有看到高的家俱。

第二个记忆是我站在店内的桌子边上,我的高度刚好能从桌面望过去。我好像就在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有生命的人。

爸爸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有船进港,就很多水手来光顾,年尾雨季的时候,常常一天都没有卖出一碗面。

我还有的记忆是,大人们看着没卖完的食物在挨声叹气,所以现在每次外出,看到那些没人光顾的档口,我总会掏腰包买些什么的。

有个我们家亲戚常说的事情是:常有水手或船员(大部分是外国人)来吃东西的时看到我觉得可爱,而伸手模我和看我的,每次我的反应都是哇哇大哭,有时候他们只是看我一眼我马上哭。所以小时候我的小名除了妹妹 之外,还有红毛婆 (ANG MO POH)

到了我六岁半的时候,这里的生意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爸爸得到高人的指点,说他要在东南部发展才能顺利,爸爸就跟大姨借了两千元,举家搬到马来西亚东南部的柔佛居銮。当时应该是1975年中之前,妈妈的肚子里怀了第五个孩子。

我们搬到居銮之后,爸爸在朋友的咖啡店开了一个鱼丸面档,我们就住在店面对面的四层楼店屋楼上。

每天早上就在店屋的顶楼处理要卖的食物:处理鱼肉,把鱼处理好,放进机器里打,然后做鱼丸,切豆腐,茄子,苦瓜来酿,用鱼骨褒汤等。

我从六岁半就下手帮忙。读下午班的时候,每天早上就帮忙切豆腐和处理鱼肉,下午生意好的时候我还负责走过三条大路去面厂拿面,每次拿一包六公斤的面。生意好要走几次才拿完。现在的人很难想像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样做吧?

我的人生走到这里,除了出生的前一年父母不再身边这个因素之外,应该没有让我灵魂感到受伤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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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choko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