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我的过去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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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岁以前都以为所有的孩子都过着和我一样的生活,直到七岁的某一天,妈妈带着我和姐姐到一个大洋房去拜访我的一个亲戚。

当时我们刚搬到柔佛居銮不久,我的二婶的哥哥黄叔叔是当时发展居銮的总工程师,现在的工程师没什么了不起,(我的表弟表妹和他们的配偶加起来最少有十多个工程师),可是三十多年前哪有几个工程师,黄叔叔还是总工程师,所以他的社会地位自然比我们家的社会地位高出很多。

黄叔叔的家是一间很美丽的英式独立式屋子,有一片很大的草地。具体的记忆是没有了,只记得这间美丽的屋子有着美丽的昏黄的灯光,屋内的摆设在灯光下显得高贵。

我还记得晚餐他们带我们到一间很高级的餐厅吃东西,在晚餐前我们被带到一个小厅喝些饮料,之后才到正厅去吃晚餐。

可以想像当时的我看到这样的排场的时候,眼光里满是惊讶,那是一个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啊。

相对于我那山芭出来的新奇样子,那里的女孩们自然的神情就自然得多。她们自信的笑,她们得体的行为,都让我觉得奇特:啊,原来有人是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的。

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和我们过着不一样的生活。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昏黄灯光下的热络气氛,到现在我特别喜欢英式的屋子,想必跟那个时候的经验有关。

后来有一次妈妈的朋友带我到她的家小住,当时她的弟弟,一个叫志坚的男孩,大我两岁吧?一直和我一起玩,非常照顾我,到我上中学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他,他都会停下来和我聊天,关心我的生活。我也一直记得他,是因为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会这么关心我,花时间和我聊很多小孩的话语。我一直很念着这个男孩。

后来爸爸在一个社团活动,我常常跟去,在那里有几家受英文教育的家庭,他们的孩子们和我很不一样。当时知道我们是不一样的,可是想不出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现在想起来,是她们自信的笑,自信的说话的样子。

而我在当时常常不懂得应该怎么说话,我不知道我说得话大人会不会觉得无聊,会不会被责骂。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矮别人一点,我觉得所有的人都比我好,我常常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怎样表现自己。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这样的情况,从我二年纪左右开始,一直到我中二,都没有改变,我一直是没有自信的孩子。

到了中三,我叛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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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娘家度完一个星期的假回来,看到JESS 针对我的<原生家庭>系列有则这样的回覆。

我小时候也是很穷,有个赌徒爸爸,从中四开始就半工半读,Diploma 的学费也是自己打工赚来的,20岁开始full time工作养家供弟妹读书,到十年后的今天有不错的成绩,我还是不生气我爸.

我任为生气他或恨他是在折磨自己,为何呢?开开心心生活就好了,我很自豪自 己今天拥有小小的一切,没有人应该对你负责,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

不要再将自己以前不愉快的是写在blog了,只会让自己永远记得不愉快的以前,让你的将 来也不愉快.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过一后的生活.祝福你!

JESS 能把过去都忘记,努力现在,我觉得这样很好。

我很认同JESS 的这句话:
没有人应该对你负责,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

这句话是我常对身边的人说的:如果你20 岁,没有成就,你可以埋怨父母没有好好栽培你,可是如果你25 岁了还在埋怨父母没有栽培你有点过分。我个人认为,一个人过了30 岁的成就,基本上就和你的父母没有关系,和自己是否有好好栽培自己有关。

凡是会有例外,我看过很多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到了四十岁还有性格缺陷的问题。不是能力不及所以不快乐,而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让性格变得无法快乐。

我在三十四岁之前还没有生小孩,我和JESS一样,看不到原生家庭对我的影响有多大,虽然看过原生家庭的资料,知道皮毛,可是要在有了孩子之后才真正了解那种伤害会影响多少身边的人。

这一些我都在这里有交待:交待我写这系列文章的原因。

http://www.wretch.cc/blog/echokoh/12130158

这几年,我一直和我父亲沟通,慢慢去理解他的做法,慢慢去理解他的原生家庭,这些过程都让我能够好好的检视我的伤口,然后让它愈合。过程很痛,可是我还是去做。

到了最近几个月,我才真正去探视我的原生家庭这个课题。我慢慢回忆,慢慢写,没想到还是会边写边流泪,可见得那种痛有多深。

我的父亲这几年都在病中,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也得在病中渡过。每次我回去的时候,我多么想好好牵着他的手和他说说话,抱抱他,减轻他病中的不适--可是我做不到,我努力了那么多年都做不到。我无法牵他的手散步,无法拥抱他。

有过这种痛的人会明白我为什么做不到。没经历那样的伤害的人会问我:就牵他的手啊,就抱抱他啊,怎么会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不到。有和我一样经历的人会知道要这样做有多么艰难。

我希望处理这个问题之后我可能能做得到。如果我因为我有不愉快的过去而不去处理,我觉得我接下来的日子无法真正快乐。我还在自己身上发现自己处理孩子教养问题有原生家庭的影响。想到如果我这么努力的看了这么多育儿书,还会常在关键时候受原生家庭影响,我就不能不去处理。

我早就不生气,也不恨我的父亲了,因为我和他谈了很多年,慢慢理解了很多事情。不是对错的问题,是时代和父亲的习性的问题。我试着自己走出来很多年了。这些我还没有写到,因为这系列的文章还没有写到一半。

我还在找关于原生家庭的书来看,希望对我有帮助。我还会一直写下去,写到完为止。因为我得向自己交待。

谢谢JESS 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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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父亲在我和他聊起以前的事情时,他淡淡的说过去了就算了的时候,我那生气的感受----我根本没有忘记,而他一句过去了的就算了,就真的算了吗?

有个朋友,他的父亲在他中二的时候为了一件事情去学校找到正在上课的他,把他拉起来,就在老师和全班同学前面大力打了他两个耳光,他惊呆了。后来回去的时候发现是他的父亲误会了他,可是父亲就把这件事情当作过去了,连跟他解释都没有,更别说道歉了。

这件事情过后,这个男生就变成了孤僻的孩子,从此不再跟父亲说一句话。到他一能自立开始,就马上搬出去住,连过年也不回家。他快四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家里有事情,他回家,有人在他父亲和他面前说起父亲去学校打他的事情,他的父亲淡淡的说: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记的。

这个男人没说什么,之后更不出现了。

这个男人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同一时代的人,他们在旧式社会都是权威的人,家里的事情都是看他的心情做事。他们认为很多过去了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前的爸爸都是这样打孩子的,大家都这样打,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

事情真的是过去了。对事情的记忆,在父亲的脑海里,也许已经没有踪影了,可是对被无理对待的孩子们来说,事情还没有过去,不只没有过去,事情还在心里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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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久以后,我长大了,爸爸生病了,一次我载他回乡的时候,我跟他说我当时的感受,他说:过去的就算了。

我很生气,因为我根本没有忘记,而他一句过去了的就算了,就真的算了吗?

前阵子我载他回乡,又说起以前的事情,爸爸说:你们只会埋怨而已。你看姐姐都没有埋怨。

妈妈马上说:姐姐哪里没有埋怨?只是她在我面前埋怨,慧珊在你面前埋怨。

说到这里,姐姐从后面拉拉正开着车的我的衣服,意示我不要说下去了。是的,每次说到要让爸爸发火的时候,都是由我收声的。

这次之后我再也不说这些了。我慢慢的了解,很多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我这十多年来从和爸爸的对话中找出他对我们做的某件事情的原因和得到解释,已经得到很多的答案了,这些答案应该足够处理我小时候所受到的伤害了。

说到这里,想到弟弟跟我说的一次爸爸和他之间的对话,先离题一下说说这件小事。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到父亲处世的时候偶而的反复不定。

有一次爸爸和弟弟聊到感情的事情时,爸爸说:感情的事情,随缘就好,不能强求,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说开来之后,爸爸说起弟弟的前女友,爸爸问:为什么没了?弟弟说了个理由,爸爸说:感情的事情啊。一定要主动争取,争取到为止,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弃呢?

弟弟说:你刚才不是说感情的事情要随缘,不能强求吗?怎么现在又说要努力争取不要放弃呢?那么你现在要我怎么做呢?

爸爸说:你赢你赢,你读到博士了,你赢。

我 听了哈哈大笑。

每次和爸爸辩论的时候,如果爸爸说不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指责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说:你写文章的,你那把口当然厉害,我讲 不过你。

是的,我父亲是个一定要赢的人,他不能忍受失败。可是我是个要说道理的人,如果你有理我服你,如果没有理,我一定陪你辩到底,辩到看到真理为止。

可以想像为什么我在父母亲的六个孩子当中,和他的关系最坏了吧?我要的是真理,他要的是权威,不火星撞地球才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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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要怎样引起我父亲的认同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努力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是当个记者。然后?然后要怎样让我的父亲刮目相看?不知道。

一个学院的讲师说:要当个出色的新闻从业员,没有其他捷径,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多读书,读多书,书多读。这句话,我记起来了。我十八岁开始疯狂的读书,一个月啃上十多本书,一直到出来工作了还维持这样的习惯,在周休两天里,我可以看上五到六本书。在我有能力之后,我一个月的买书钱是每个月五到八百元之间。住在八打灵观音亭附近的两三年间,我几乎看完了图书馆内的华文书籍。

可是后来我没有念完新闻学院。

除了经济方面实在吃力之外,也有一个影响我在念了一年后做出退学行动的人:已故马华公会的谭亚木先生。

谭亚木先生是何许人也?




当时他到我们学院去演讲,我问了他几个关于马来西亚政治的问题,他很赞赏我,觉得比起其他同龄的孩子,我算是很成熟的一个学生。他跟我拿了电话地址,之后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喝茶,跟我聊天,他说我这样的人才留在新闻学院实在是浪费,我应该去念大学。

我本来不以为意,可是后来谭先生一直和我通信,鼓励我念大学,他觉得念大学的视野比较广,在学院毕业最后只能当个记者编辑的,他一直觉得我可以去到得更远。

我一直以为他是马华公会里面一个小角色,后来和他通了很久的信之后才知道他是个有点名气的人。

我不知道他凭什么说我非池中之物,在他的鼓励下,我念满一年就停学当记者去了,后来一直没有去读和考中六。谭先生在1999 年过世,后期我搬了家,和他失去联系,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没有跟着他的劝告去做,会不会很失望。

到现在我不知道谭先生从我身上看到什么特质,让他花那么多时间给我写信。

总之我当了半年记者,名字一直出现在报章上:采访:许慧珊,采访:许慧珊。采访:许慧珊。。。

这件事情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能在家族聚会的时候当个话题。

半年后这家周报就没再出了。我转行当了唱片公司的公关,带着歌星北上南下宣传,四个月后,辞职不干,去了浮罗交怡。

写到这应该是另一个故事了。总之我想说的说,到了这个时候,我21 岁,很努力,可是还不知道成功在哪里,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成功。

还有,成功是什么?成功是赚很多的钱吗?成功是出名了吗?成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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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满十八岁的生日的那个夜晚,我提着两个很大的旅行袋,跟妈妈说了再见,就让干哥哥和干嫂嫂送到火车站去。夜班火车声隆隆,我在火车上睡得很沉,心里很踏实,因为我终于离开家了,我终于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了,我终于可以实现我的理想了,我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到了吉隆坡,一个在家乡的好朋友,姓什么就忘记了,记得他名叫贻强。他到火车站来接我。带我去吃了早餐,就送我到八打灵旧区的姐姐家。大我一年的姐姐当时在一间厂当女工,租了一间小房间,微薄的薪水只够房租,吃喝和交通费,为了省两毛钱的车钱,每天都走几哩路上班下班。

我十二月十九号到她的家,到月尾去学院报到的一个星期多就住在她那间小房间里,每天等姐姐回来一起去吃晚餐,时间都在看书和听音乐中渡过。到现在我们说起这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都很怀念。到现在我还记得八打灵旧区的旧巴杀那档老人家卖的猪肉粥有多可口。

姐姐是我在吉隆坡生活前几年的依靠。我们两个很穷的人,常常在周末的时候约出来一起消磨时光。去游泳,到茨厂街去逛书店和吃东西,有时也在我家或她家煮锅粥吃上一天。

记得有一个时候我工作的公司三号才出薪水,我的屋主婆要我每个月尾给她钱,本来我有一点钱是垫给屋租的,某个月不知怎么的花掉了,29 号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姐姐求救,姐姐说,好,明天星期六,我做半天工,我放工后带钱来找你。

当天晚上屋主婆就问了:你的屋租什么时候给?我说:明天我姐姐会来给。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不用告诉屋主婆是姐姐来帮我付的,只要告诉她明天给她就是了,可是搬姐姐出来好像比较安心一点。

到现在我会想到要生一个以上的孩子,和我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有很大的关系。我一直觉得有伴一起长大,然后长大后能一起扶持是多么美好的事情。除了手足,很难有这样的感情。

说到我当时的穷,还有一件很羞的事情。有三个月的时间,我辞职了专心去念一个旅游课程,那三个月实在穷得一清二白,钱给完学费了,还要留给三个月的屋租费,还要吃喝和搭车。当时为了上学方便就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合租一间房间。

这个女生白天去上班,就留我一个在家看看书。有一个下午,实在没有钱吃饭了,怎么办?肚子很饿,就记起这个女生有个饼罐。她常常从那个饼罐中拿饼干吃。我去找了,找到,打开盖,吃了三片。然后等姐姐那天放工了来找我吃晚餐。这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问自取别人的东西。

很久以后,一次和爸爸说起来我们当时的窘境,爸爸听了就说:你们年轻人,给你们挨一下也好。

这样的回应让我觉得不满。我以为他应该觉得我们很可怜才对,怎么会觉得我们活该呢?

在我中五之后的教育,爸爸完全当作没有他的事,完全没有关心过,选择不闻不问,当然也没有在钱财方面给我任何支持。

如果这是因为家里穷的话,我觉得我不会有那么多不满,可是那时家里的经济还算不错,他要供我和姐姐读大专,绝对是措措有余。可是他完全没有要负担的意思。姐姐的学费也是妈妈东省西省而省下来的钱。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很生气,这个气生了很多年,还没有消。

在爸爸反对的情况下,
我还是坚持念下去,当时的我,只想向从来没有肯定过我的爸爸证明:爸爸,你看错了,我不是失败者,爸爸,我要成功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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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的父亲从来没有肯定过我。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称赞我的话。

小时和爸爸融洽嬉戏的记忆,到了上小学的时候就停止了,因为那个时候店里的生意很好,爸爸没有时间和精神陪我们玩乐,加上我们开始帮忙工作了,要求高的父亲就要打骂来得到最好的工作效果和效率。被父母打骂的孩子慢慢的就不敢和父亲一起玩了。

我慢慢的长大,慢慢的有自己的想法,慢慢的也会说出自己的想法,爸爸对我的想法常常是否定的多。也许对他来说,我是好高务远的,不实际的。

好好在中五毕业后学车衣服,以后的生活就有靠了,还要做什么记者?记者一个月赚多少钱?

我去训练营回来,志气高涨的说要为社会做点事情,爸爸说:你以为这么容易吗?你这样的人是做不到什么事情的啦。

我听到他批评我,告诉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好像不管怎样做都是错的。有很长的时间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孩子。

我的梦想在家里到处碰壁,我想要做的事情在爸爸眼中都是故意和他作对的。

我慢慢从朋友堆里面找依靠,还好中三的时候交了几个益友,中四中五也交了很大好朋友,让我慢慢建立了自己的自信心。

危险的十七岁,叛逆的十七岁就在朋友和妈妈的护持下安全的渡过了。

十八岁,是我人生的分水岭,十八岁之后,我开始做回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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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自己也许是能念书的料。 

从一年纪到中三,我在考试前从来没有拿过书来读,只是在课堂上听课,就偶会拿一百分。我到上了中学二年纪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考试前是要拿书来读的,我一直以为考试就是考平时所学,每次去考试都轻松的应考,完全没有压力。

在名校念书的我,常常在分班的时候在中间班,名次也在中间。对一个在不管考不考试都没有那书来看的习惯的我,算是很厉害了。

功课大多时候是不做的。因为不做功课被老师打骂的时候很多,常常被罚拉耳朵蹲上蹲下,可是成绩还是中上。记得三年级时,从来没有交过算术的功课,算术节常在课室前面蹲上蹲下,有时蹲到下楼梯都要一拐一拐的,可是算术的分数常常拿很高分,一百分也拿过,让老师不知所以。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不做功课?

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每天早上七点钟起来帮忙工作到十二点去学校上课,放学回家已经七点钟,吃个晚饭就很累,去睡觉了,反正没有人督促我做功课,就一直觉得功课是可做可不做的。

读到中三,会考年,我变成了逃学的孩子,每次和几个同学从学校后的一个小门逃课去快餐店吃东西。为什么要逃课?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不想读书,反正也没人理我。

后来成绩出来马来文不及格,得重考,就要求去吉隆坡婆婆家和表妹一起重考。。。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后来半年的努力之后,拿了不错的成绩上了中四,顺利的完成中午的学业。

对我的未来,爸爸有他的规划:我去学车衣,姐姐去学剪头发,爸爸开间店,划成两半,一边开间理发室,一边开间裁缝店。

我和姐姐都志不在此,姐姐毕业后再家乡做了半年的书记,去吉隆坡工作,然后在妈妈的支持下读了一个商业课程。

姐姐读商业课程的时候,爸爸有说妈妈何苦来哉?何必供她念?念了有何用?妈妈的意思是:孩子想读书是好的,孩子的任何梦想,一定要帮她完成。
而我,在十八岁之后我拿两个旅行袋就到吉隆坡念书。爸爸反对我再念书,所以没有给我钱,我的口袋装着妈妈给我的八百元,还有一本银行存折,存折里有我从二年级到十八岁的红包钱,是妈妈帮我存的。

我一到吉隆坡,到学院报了名,确定住了宿舍,就马上去找工作做,结果找到一份在桌球中心的工作,才能维持我的生活费用。这份工作有很多故事好说,当然也是另个故事了。

很久以后,爸爸说起我们家对面的一个父亲,卖了屋子供孩子念书,我说,是,我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爸爸说他从来不知道可以这样的,他一直认为读多多书没有什么用,能读到中五,然后再学门手艺就很不错了。

我告诉他,时代不同了,在我中五班上的十七个华人同学中,十个上了大学,四个在师训念书,只有我是去念学院的。还有一个直接嫁了人。

当时父亲完全没有要让我们上大学的意思,我没有和父亲谈过,可是不知怎的就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就决定念新闻学院。

很多很多年后有一次他告诉我:那天去看医生,问起那个医生的年纪,发现和你同年,如果当年有好好栽培你,也许你也能当医生。

当时的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马上掉下来。

爸爸,我等你的一句肯定我的话,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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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爱我们吗?我想是爱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蹲下来看看孩子们的心灵,他不知道尊重孩子们,是赢得孩子们的爱的最好方法,他认为做父亲要有做父亲的威严,如果孩子不听话,就要打到他听话为止。父亲的话就是命令,不可违背,违背了,就有你好看。

长大之后,我和小弟在不同的场合和情况下分别和我们说过这句话:我是爸爸,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我深信,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孩子们的心灵的,他根深蒂固的家长式权威完全无法好好处理和孩子们的关系。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爸爸何其多。

我的婆婆跟我说过:你的父亲很疼你们的,他打你们,痛在他的心。

我觉得婆婆这话说对了一半,爸爸是很疼我们的,可是在他打我们的时候,他是在处理自己的情绪。我们的不听话只是导火线,不是原因,生活的怨气,不顺利不顺心,才是内里的原因。

我们的上一代不善于处理情绪,就注定和身边的人关系的紧张。


我爱我的父亲吗?想必也是爱的,只是这么多年被打和不被理解之后,我根本无法和他聊自己的心事,我无法握他的手说话,我根本无法告诉他说,我爱你。不管我怎样努力跨越心里的那栅门,始终无法做到。

我记得十八岁的时候写过一篇文字,说我和父亲远远对望的情况,我想起这么多年和他的那么多次冲突,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在很多人的眼里,爸爸是个超级的大好人,不管在自己的生意上还是在社团里的工作能力很强,还很愿意帮助别人,很多被他帮过的人。到今天,每次回到家乡,还有很多人上门来探他,很尊敬的称呼他。

可是为什么爸爸和家人的关系常常那么紧张呢?

我开始回看爸爸的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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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想,父亲会那样狠的打我,应该跟他当时所处的华人社会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当时打小孩是常态,没有人会质疑你,当然,想必他的原生家庭对打小孩的看法应该是不反对的。还好我的叔叔们和姑姑们大多都不打孩子,就算打,也没有爸爸打得那么彻底。

虽然父亲会打小孩,可是,他的社会地位在当时算是蛮高的。

在这之前,先说说父亲的背景。

我父亲念到高中。在我的父亲的年代,念到高中的人非常的少,他其实可以选择当老师或书记这类在当时比较有社会地位的职业。可是因为还有众多弟弟妹妹要念书(一共八个) ,所以他决定当个能赚多点钱的小贩。

当时在马六甲,一个老师一个月只有七十元薪金,他能一天拿二十元给婆婆当一家人的用费,是个小当家。

父亲22 岁结婚,23 岁我的姐姐出世,25 岁,我出世。23 岁那么年轻就当了父亲,事业还没基础,自己还在爱玩的年纪,有了孩子,大概就把孩子当着玩具来玩。

父亲从结婚后到在居銮定居时的七八年过得很辛苦,到处开档都无法赚到什么钱,直到他三十二岁之后,经济和生活才慢慢好起来。

生活好起来之后,他开始在晚上参加一些社团,也在社团里得到很多人的敬重,在这个社团里,他还是头三号的人物。每当有人说起我的父亲,都会竖起大姆指说:你父亲很好人/你父亲很了不起/你父亲为XX 贡献良多。

我十多岁的时候常常参加训练营,生活营,只要说起是我父亲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的。甚至我十八岁在学院的时候去北马参加写作营,那个来闭幕的嘉宾发现我是我的父亲的孩子,还特地前来和我打招呼聊聊,说起我父亲对某些团体有很大的贡献。

这一些,和我内心自己对父亲的看法显然很不一样。

在我父亲和母亲两边的家族,也很敬重父亲,父亲的家族有什么事情要决定,都会找父亲商量,让他决定,叔叔们的孩子有好几个都是请他命名的。母亲家有什么事情,都会找他当和事佬,因为大家都愿意听他说话。

这样的一个在外有社会地位,得人敬重的父亲,在我的心目中,是个不懂如何去亲近的父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他生气,为什么他会生气。

我在十八岁之前,我都在等我长大后的自由的时间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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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从八岁到十二三岁几乎每年都有几次被他打到满地滚的经历。姐姐通常不哭,只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我会哭,而且是尽情的大哭。

是什么样的心才能看孩子被自己打到满地滚的时候继续下手打呢?想来是内心满满的愤怒。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愤怒呢?回想起来,是生活的压力无处疏通,还有父亲自己被原生家庭如何对待的经验。他的成长经验也许是:看不顺眼了,就打一顿。太太如是,孩子如是。要打太太,因为太太的倔强和不听话而回打,最后变成打架,实在没趣。打孩子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弱小的孩子不懂得还手,只有挨打的份。

记得有一次,二叔来我们家做客,不知为了什么小事,爸爸又把我打得滚地哀号,二叔看不下去了,就一直说:不要打了,好了好了,不要打了。

在英国留学的二叔是现代尖头曼,他哪看得下这样狠狠打孩子的戏码?想必二叔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这样打孩子,把孩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打完了。

后来妈妈说有一次二叔去丁加奴龙运探访我的爸爸妈妈,也被他看到两夫妻大打出手的戏码。

小学时期,我常常过着很恐惧的日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打。

爸爸打我的方式是突然出现的。

有时是不满在剥鱼皮的我,眼睛往别的地方出神的看,手停下来了。有时是我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忘了。总之没有警告,没有预告,没有迹象宣示要被打就被打了。有时会预告我要被打了,然后就去拿藤鞭,这是的我会非常害怕,恐惧。

还有一次记忆深刻的被打经验。当时是新年期间,可是档口没有休息。我在帮父亲处理鱼肉,出去客厅拿点东西,就被外面的炮声吸引着了,就站在原地羡慕的看外边的小孩放炮,突然背后一阵痛,我马上痛得倒下嚎哭,藤鞭还是一鞭一鞭的打在身上。

爸爸没有问我为什么站在那里?在看什么?他把我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藤鞭一丢,转身就走。

现在回想,应该是因为新年生意很好,事情已经做不完了,我还在那里出神的看别人放炮,一直在和时间赛跑的爸爸心里非常生气,才会把我狠狠的教训一顿的,可是如果当时他肯站在我的角度看,整天工作的孩子只是想出去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就不会打我。

如果他肯好好的跟我说:孩子,现在我们真的很忙,你可以和爸爸一起加油吗?

我一定会很快乐的说:好的。

可是,这样的好事没有发生,于是到三十年后的我,还牢牢记得这事件。

当时我家隔壁住着一个姓李的家人,我很羡慕他们,因为他们家五个孩子,几乎没有听过他们在打孩子。记得一次说到这件事情,有人说:(忘了是谁说了,是爸爸还是叔叔) 你看他们这么乖,丽娟这么会顾弟妹,哪像你们这么不生性。

是吗?是这样的吗?

现在我会这样问。当时我没有这样问,我马上接受大人的说法了。是,是我们不够好,我们不够乖,所以我们被打活该。

十二岁之后我进入了叛逆期,开始懂得回击,用语言,用行动,用眼神。于是我和爸爸的关系非常坏。他觉得我很坏,我觉得他根本不了解我。

我最后一次被打大概是预备班或FORM 1,后来藤鞭的岁月远离我了,我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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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家里的长子,下有八个弟妹,一向做惯大哥的他性格非常大男人,不管什么事情都没得商量,都得是他说了算。妈妈性格倔强,有自己的立场,觉得不对的就要出声,爸爸觉得,女人家出什么声?一场又一场的冲突就上场了。

我大约七岁的时候,有一幕这样的记忆:爸爸和妈妈在我们租来的屋子里打架。场景好像在客厅,有玻璃瓶破裂的声音,还有大人喧闹的声音,大概是爸妈吵架的声音,还有旁人劝架的声音。

当晚妈妈就收拾了行李,打算离家出走。

我记得姐姐一直哭一直哭,当晚不肯睡,怕一睡下去起来的时候妈妈就走了。姐姐一直跟妈妈说: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走。我还不太懂事,也不怕妈妈走,就睡着了。

后来姐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说她一直哭到妈妈答应说不走才累极睡去。

我想,性格这么倔强的妈妈会留下来,想必是听到稚女那样的呼唤吧。妈妈说,如果当时没有姐姐这样哭求,她一定已经出走了, 她为了我们这些孩子们而忍气吞声的过了三十年。

也许年轻一代的人很难想像,怎么会有打架的夫妻?其实,在四十年前,打太太是常态,常常听到有人打太太,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那是别人的家事。

可是妈妈不让打,就还手,一还手,就引来爸爸更大的愤怒。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时代,妈妈不畏惧爸爸的打而还手,不让爸爸痛快的打的行为是前卫的,可是在那个年代,别人就会说这个女人不听教,不是好女人。

我们十岁之前,这样的场景应该常常出现,可是后来的妈妈没有再要走的意思,她虽然不能忍受这样的婚姻,可是为了孩子们,她还是留下来了。

(过了十年后,有一次妈妈真的出走了,回娘家住了一阵,后来要我载着爸爸和弟弟回关丹把妈妈接回家。这是后话了。)

可以想像,如果一个社会觉得打太太是丈夫的权力,那么打孩子实在是件完全没有什么值得谈的价值了。

所以可以想像,会动手解决夫妻之间的冲突的父亲,会打孩子是预料中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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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一篇文章,一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说:到了将近四十的年纪,人就会慢慢思考自己的人生是否走对了。。。。(删去数十字) 。。。这都是因为发生在小时的创伤没有及时处理。

我小时有没有受过创伤?当然有。只是因为没有专业的知识所以并不确定自己怎样被致伤,应该怎样被治疗。

回想起来,我的创伤源头大部分来自父亲。

我七岁到八岁时,爸爸与我和姐姐的感情最好,当时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还在吉隆坡的婆婆家养着,爸爸身边只有我们两个小孩,而且面档的生意越来越好,他的心情很好,所以当时的他和我们的互动很好。

想起来他是个很随心所欲的人,居銮有火车站,他会带我们乘火车去一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吃个点心,再乘火车回来。我也记得我们一家四口晚上常去看戏,看戏回来时就去吃红豆水或汤圆。

这两年是我懂事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两年。

后来爸爸的面档生意越来越好,越来越好,我们全家人也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家里的经济得越来越好,可是我小小的心灵却慢慢受到伤害。一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拿着两个很大的旅行袋乘夜班火车去吉隆坡念书为止。

当时,年纪实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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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到我的原生家庭,就先聊聊我的童年生活是怎样过的。

我在马六甲出生,当时母亲住在婆婆家,我出生还没满两个月,妈妈就到KUALA PILAH去帮忙在哪里开炒粉档口的父亲,所以从两个月大开始我就是由姑姑照顾的。

在我大约四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发现他们和人合股的面档生意很好,可是合股人一直跟他们说没赚钱,父亲去查帐,发现其实有赚钱,知道被人骗了,在身上完全没有钱的情况下决定不干了。

妈妈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姨就叫爸爸到丁加奴的龙运去,那里有个店面,可以做咖啡店的生意。

父母带着快两岁的姐姐就去丁加奴定居了下来。我还是在婆婆家被姑姑照顾。

我长到八个月大之后,妈妈回来接我去丁加奴龙运团聚,可是发生了一件戏剧化的事情--当时从关丹去龙运要经过一座大桥,结果连日大雨,桥断了等了几日都没修好,只能乘船过,妈妈带着婴儿很危险,只好把我留在关丹的外婆家,这样一过又是四个多月,我满一岁之后才被接回父母身边。

说起来我一岁前,母亲只在我的身边两个月而已,我都是给姑姑和姨姨带大的。听说妈妈要来接我的时候,姑姑偷偷哭了好几次。

零到一岁的孩子,没有在父母亲身边长大,心理状况如何?不知道,等有时间要去找本相关的书来啃一下。

一岁到六岁,我就在丁加奴的龙运渡过,想必这里的生活还不错,我们住在爸爸的店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我有的最早记忆应该是大概两三岁的时候,我半夜醒来,睁开眼睛,看到满室昏黄的灯光--是盏小油灯。房内的陈设都很低,没有看到高的家俱。

第二个记忆是我站在店内的桌子边上,我的高度刚好能从桌面望过去。我好像就在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有生命的人。

爸爸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有船进港,就很多水手来光顾,年尾雨季的时候,常常一天都没有卖出一碗面。

我还有的记忆是,大人们看着没卖完的食物在挨声叹气,所以现在每次外出,看到那些没人光顾的档口,我总会掏腰包买些什么的。

有个我们家亲戚常说的事情是:常有水手或船员(大部分是外国人)来吃东西的时看到我觉得可爱,而伸手模我和看我的,每次我的反应都是哇哇大哭,有时候他们只是看我一眼我马上哭。所以小时候我的小名除了妹妹 之外,还有红毛婆 (ANG MO POH)

到了我六岁半的时候,这里的生意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爸爸得到高人的指点,说他要在东南部发展才能顺利,爸爸就跟大姨借了两千元,举家搬到马来西亚东南部的柔佛居銮。当时应该是1975年中之前,妈妈的肚子里怀了第五个孩子。

我们搬到居銮之后,爸爸在朋友的咖啡店开了一个鱼丸面档,我们就住在店面对面的四层楼店屋楼上。

每天早上就在店屋的顶楼处理要卖的食物:处理鱼肉,把鱼处理好,放进机器里打,然后做鱼丸,切豆腐,茄子,苦瓜来酿,用鱼骨褒汤等。

我从六岁半就下手帮忙。读下午班的时候,每天早上就帮忙切豆腐和处理鱼肉,下午生意好的时候我还负责走过三条大路去面厂拿面,每次拿一包六公斤的面。生意好要走几次才拿完。现在的人很难想像一个六岁的孩子这样做吧?

我的人生走到这里,除了出生的前一年父母不再身边这个因素之外,应该没有让我灵魂感到受伤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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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CY,谢谢 Bryan Mummy,谢谢 LIX,谢谢candysquare,谢谢VONCHONG,谢谢虫子,。谢谢你们无私的分享了你们的父母在你们的成长过程扮演了什么角色。

到底原生家庭对我们的人生影响有多大?原生家庭怎样影响我们的人生?

我在这个问题
中打转了很久--在三十岁前后的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到现在我四十岁,十年了。

那是我发觉自己的性格有些缺陷,很奇怪的缺陷,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例如,很多事情,我明明能够做得很好,可是内心一直有声音告诉我:你做不好的,你做不好的。

从18岁到三十岁这段年纪,我不断的努力,目的是让别人肯定自己。于是我听到的掌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我23岁有了自己的车子,24岁有了自己的小公寓,我过着优质的中产阶级的生活。

在24 岁左右的时候我开始在报章上写专栏,慢慢累积了很多读者,然后有出版社帮我出书,前后出了五本书,都卖得不错。慢慢的很多单位开始找我演讲,很多大学的学会请我到大学里去演讲。我的书卖得很好,在当时很多书只能卖五百本的情况下,我的每本书平均都能卖四千本。

我在工作上的表现得到老板的肯定,薪水一直往上加,职位一直往上升,大概在25岁左右公司就给我股份,我成了公司的执行董事。

我这么努力的做了这么多事情,开始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可是我发觉自己在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的肯定自己。

怎么说呢?就好像当所有的人都给我掌声的时候,我自己却不觉得自己值得这些掌声。

慢慢的我发现不管自己做得多好,都不能给我带来成功的快乐, 我的内心一直有很多不肯定。

三十岁的时候,我辞了大家都认为不错的职位,过了一年不上班的日子,这一年我去了尼泊尔,印度和西藏两个月,闲暇的时候
都在父亲的素菜馆帮忙,要不然就去找朋友聊天,有时候接一些单位的邀请去演讲。这样过了一年,我开始续我的商业课程,之后在旅行社票务部工作了一年。

这个时期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答案。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往心理学的书籍去找答案,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到原生家庭对一个人长大后生活的影响。

我想起了自己的原生家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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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馒头,是在LINNH 姐的家看到食谱,想到自己一向梦想每天和小孩们在在家里的花园一起吃下午茶的画面,想起有一天孩子们会跟他的朋友们说:我的妈妈做的XX很好吃,于是就开始照LINNH 姐的食谱做了一锅馒头。

做好后,当时三岁多的阿为非常赏脸,吃完一个又来讨一个的,我的心情是多么开心,不明白我做的这些看起来不及格的馒头到底有什么魅力。

当时我的阿雍三个月大,我虽然要花大量的时间照顾他,可是他睡觉的时间相对多,而且不会在我做事的时候来找我玩,所以那几个月阿为常常能带我做的馒头去学校当点心吃。

后来阿雍会走路了,他睡觉的时间少了,我能做馒头的机会也慢慢少了,每次做馒头面包蛋糕的时候,那一天都会搞到自己很累很狼狈,最后,都不做了,休息重要。

这几天早上问阿为要吃什么当早餐?他的答案是,馒头。

于是昨天带他出去学钢琴的时候顺便买了材料,今天早上五点起身,做金瓜馒头。

阿为现在还在熟睡,等一下他起身,就有香喷喷的馒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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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烘培路,开始于中学时期。

中学的时候,因为成绩不好,被分派到家政班。家政班就是学学煮菜学学缝衣服,老师们都说学家政的女孩子毕业就好嫁人。。

那时我们学煮饭炒菜,学烘培蛋糕饼干和面包,还有马来糕点。可是那个时候是问题少女,没有真正学习的心情,所以也没真的学到什么。。

升上中四进了理科班,我的第一段烘培路才算结束。这时大家都说:哇,好厉害,能考进理科班。。

第二段烘培路是在吉隆坡工作时,前后约两年的时间。。

那时从蕉赖刚搬到班台,那时工作上了轨道,比较闲空,就买了个上可煮食下可烘烤的烘炉,想要好好学烘培。加上弟弟从家乡来和我一起住,我们两人就常在周末的时候烘些蛋糕饼干之类的。。

那时的成绩是。。有时成功有时失败。。成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成功,失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失败。。

那时候对烘培的态度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当然不会有什么成果了。。

后来工作又忙了起来,渐渐少动烘培,加上弟弟搬去学院附近住,留我一人,更不再动烘培了。。

第三段,始于去年十月左右。我常在瓜子坊论坛聊天,每次看到其他会员在做饼干糕点,心痒痒,想到如果我会自己做些糕点,孩子能吃我亲手做的食物,那多好呀,尤其以后他们跟女朋友说:我妈妈做的糕点最好吃了。。。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细细看那些帖看得久了,就事先张扬的问那边的会员,说我要学烘培,她们都鼓励我。还给我很多意见。我想,好吧,找到这样一群靠山,有不懂的去问问就可以了,这样应该很容易成功才对。。于是就开始买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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