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车子终于来了。 其实这个朋友的家就在我们家斜对面,望得见的地方,只是树木遮着大部分,所以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出发。 马来西亚的关卡没有塞车,通行无阻,新加坡那里的关卡,塞车赛了半个小时多。。。在车上忙着应付两兄弟,只拍到这两张照片而已。。哪,这就是新加坡了。。 |
- Jul 01 Wed 2009 13:47
第六章:初涉新加坡
- Jul 01 Wed 2009 13:09
第五章:新加坡!我来了!
村里有个朋友每天开车去新加坡上班,我们一家四口就乘他的顺风车。。。他说好九点半到,我们等。。。等。。。等。。。
快乐的两兄弟。。
阿为的笑
阿雍的笑。。
等到阿雍不耐烦,先回屋里去。。阿为还是很期待的在等。。
阿雍看到飞机飞过,很高兴的跑下来说:飞机,妈妈,飞机。。。阿为不为所动,看着镜头笑。。。很好,对镜头敏感度够,以后可以吃艺人这行饭。。
阿雍看的是这辆飞机。。
阿洛先生没那么兴奋。。。一直在门口看报纸,因为他知道,这一趟新加坡之旅会花他不少钱。。。嘿。
- Jun 30 Tue 2009 17:03
第五章:一起去看中医
婆孙俩
两兄弟
饥饿的小孩
- Jun 30 Tue 2009 17:02
第四章:火车站拍照
干脆大哭。。一张笑脸一张哭脸。。
- Jun 29 Mon 2009 13:32
我的老友周金亮
二十年前,我十九岁,在吉隆坡念新闻系,假期的时候去太平佛教会参加佛青主办的<佛教写作人工作营>,在这个活动上,我第一次见到周金亮。
因为时日久远的关系,我忘记了他在活动上演讲还是唱歌,只记得在他负责的那部分结束之后就去跟他那拿电话号码,因为我们的<采访写作>这门功课需要找人采访,而我觉得这样的音乐人值得一访。
后来他到吉隆坡,通知我,我就去跟他做了个专访,谈了很多正经八百的东西,(后来这篇文章也在当时的<通报>刊登),他邀我去一个集会(该死,也忘记了是什么集会),他是和男高音黄益忠拍档,一个弹一个唱的演出节目。
后来我们变成了朋友。他来吉隆坡,我们都一起吃个饭或喝个茶的,当时的他34 岁,我19岁。
他本来是吉打老师,在太平教得好好的,每个月收入不错,可是却不满意,他想要做个音乐人。他后面有个很伟大的太太,放手让他去,让他去闯属于他的一片天。当时他的两个孩子还在小学。
算起来他是早婚,20 岁就结婚了,所以34岁孩子已经小学,(想想我34 岁才生第一个孩子。。。),当时我们通信,每次都看到他儿子涂鸦的笔划在信纸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投缘,朋友做了很多年,我换了很多份工作,搬了很多次家,可是一直和他联系。有时用信件,有时用电话,都没有断过音讯。
后来大约九四年吧,他开始在吉隆坡生活的生涯,他要做唱片这行业,常常打电话给我问关于唱片的市场的问题,因为之前我曾在唱片界呆过一阵,我那不多的经验,居然还能给这个唱片新兵意见。当然,现在他要和我谈唱片是不行了,我在他这个在唱片业打滚十多年的人面前,谈到唱片,想必只会哑口无言。我离开这个行业太久了。
他先做黄德伟的唱片,我还没听过这个歌手的歌声和歌曲之前,他就跟我说:相信我,慧珊,这个歌手一定会红。然后抖出很多关于这个歌手的歌唱比赛记录(好像得过台湾的五灯奖之类比赛),还有这个歌手的实力。
后来这个歌手还算得人知,可是没有大红大紫。歌是不错,(后来我的朋友林清海也特别提到他的歌,说都很好听)。。。可惜出了两张,还是三张唱片就没有下文了。
过两年,他又告诉我:慧珊,我告诉你,我现在做的这个歌手一定会红,不骗你,她一定会红。我说:是吗?他说:是是是,一定会红。这个女歌手的声音一流,没得比,我们乐坛还没有这样好的歌手出现过。我很为他高兴,说,哗那就太好了。。。她叫什么名字?他说:柯以敏。我说,好,我等着看。
后来柯以敏果然红了,不过不是在他手上红的,她在马来西亚不怎么红,到了台湾唱了巫启贤的<太傻>才红起来的。
后来1996 还是1997 年的时候,有一次我去茨厂街办点事情,顺便弯到那时的海螺餐厅去看他,我们在餐厅里聊天,我问他最近在搞什么,他说:嘿,我在做一个歌手。我笑问他:会红的吗?他这次谦虚了,说不知道呢,你帮我看看他会不会红?哪,他就在你后面。
我转过头去看,看到一个瘦小的男孩,最多20 岁的样子,土土的,穿件T -SHIRT, 一头乱发,在弹着吉打唱不知什么歌(后来想起应该是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我转回头,看着金亮说:金亮,这个歌手。。。厄。。。厄。。。很难红。
后来,这个歌手居然红了。他是阿牛。我有眼不识哦依哦。真是的。
那个时候金亮还和友弟,张盛德这两个音乐人组成<另类音乐人>,出了几张专辑,很好听。记得两个专辑的名称分别是;<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和<茨厂街>。
找不到另类音乐人唱的<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找到阿牛唱的,大家来听听,耐心点听,你会听到里边的诚意。-->>点来听<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
有个时候KL TOWER 刚刚建好,有一次,金亮跟我说:啊,我真穷,做了这么久朋友都没有请你吃过一餐好的,喂,哪天我有钱了请你去KL TOWER 楼上那旋转餐厅去好好吃一顿。
我说:真的吗?他说:当然是真的。嘿,我等着。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他不知道发达了吗?刚刚打电话给他,他说下个月他的录音室建好了。我问他要不要签我当歌星?他说哈哈,我说签我的儿子?他哈哈大笑说好。
刚刚做了录音室,一定要花很多钱,KL TOWER 的那餐,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多一个十年?
在电话里我问他:你现在是在做着你当初要的事业吗?他说是。
不管怎样,看着我的朋友二十年来,一步一步往他追求的方向,不管经历多少,他都从来不放弃,现在他在乐坛总算有点成就,我心里是很为他高兴的。
- Jun 29 Mon 2009 12:58
我的朋友周金亮
问候马来西亚/诗:傅承得;曲:周金亮;吉他:余家豪(黑衣,弹吉打的就是周金亮了。)
因为这个国家/诗:傅承得;曲:周金亮;吉他:叶俊耀;唱:林凯霆、卢家骏、冯锦鸿、
乘我现在在写着关于他和我的友情故事,大家有空可以去听一下,(按歌名就可),请大家耐心的听完,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一向是爱国份子,我很爱这两首歌,词都是我出版我的书的出版社老板写的,我的老友金亮的曲。去听听,等下就有新稿看了。。
- Jun 27 Sat 2009 09:33
第三章:火车站吃早餐
小时常乘火车到处去。去吉隆坡探望婆婆,去新加坡玩。。。一年总会有三两次。乘的常常是晚班的火车,位子满了就铺张报纸坐在地上,大人抱着小小的,睡着了得孩子。。。
两兄弟
我亲爱得妈妈正吃着NASI LEMAK。
妹妹正吃得津津有味
- Jun 27 Sat 2009 07:59
第二章:洗车
这个洗车中心在交通圈前面。
- Jun 26 Fri 2009 19:38
第一章:回娘家。。
假期第四天才回娘家,在娘家过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都是寻常日子,上巴杀,去吃早餐,在家里玩。。。
因为孩子们不太舒服,相片都没什么拍到。。。贴几张意思意思。
带孩子去看中医,等号码的时候没事做,妈妈牵着阿雍到隔壁居銮出名的永珍面店买面。
這麼蒙的照片我都放,是因为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画面:公公婆婆牵着孙儿的手,在逛街,在买东西,在吃东西。。。等等等。
这样的画面一直很叫我感动,简单而美丽得叫人忍不住望多几眼
因为没有开闪光灯,所以照片拍得很蒙。。。
- Jun 26 Fri 2009 19:27
带孩子去流浪--九天七夜居銮&新加坡游
结果A型流感让我却步,想着就在娘家和南马自己开车流浪就好。没想到假期开始阿为就生病了。
阿为痊愈了,阿雍就不对劲了。阿雍看起来比较对劲,阿为又东倒西歪了。等阿为坐的直点,阿雍咳嗽了。。
所以就在家里呆了四天,然后在两人比较像样的时候会居銮的娘家,在娘家呆了八天,回士乃两天,待大家都健康快乐的时候,已经星期四了。
星期四晚上,算算假期还剩下三天,去新加坡还勉强够,就确定了三天两夜的新加坡游。
- Jun 26 Fri 2009 10:45
久违了,我的部落格!
孩子假期之前生病,没时间和精神写,他们病好后带他们到处玩,玩到第二天要上学才甘愿回来。孩子上学,我的生活作息如常,可是却累了快一个星期才打起精神来,身体状况和年轻时候比起来真的不一样。
之后忙着妈妈的屋子要卖,忙着五姨的女儿,我的表妹要进我家附近的师训学院,忙日常的生活,还忙着练钢琴和督促孩子练钢琴,还忙着杂志和报章的稿件,在这样的忙碌中,部落格就被搁在一边了。
每天还是会来看看我的部落格,惊讶的发现就算我没有更新部落格,每天还是有百多人来看,啊,我何德何能,还有人愿意来看看我的生活和心事。
很多文章想写,好像原生家庭系列,还有这次假期的亲子游记,还有我和孩子一起学钢琴的经历,还有我的好朋友林清海(昨天晚上还梦见和他一起去旅行,醒了后想:啊,一定要把这篇文章写出来。),还有阿雍和阿为的有趣小事。
现在看起来我的生活应该已经还原了,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写部落格的时间不用在让路给其他的事情。。。
- Jun 12 Fri 2009 06:01
阿雍和中医师
中医师在看阿为的时候,我坐在他面前,怀里的阿雍想睡了,就不断掀我的上衣,口里嚷着:妈妈,奶,妈妈,奶。。。奶。。
我狼狈的拉着我的上衣,一边安抚阿雍,说,等,等,等我们回到家才让你奶。。。
看完阿为之后,到阿雍看。中医师说:这个还在喝奶?他现在几岁了?
我说多一个月满两岁了。中医师睁大眼睛说:什么?快两岁了还喝母乳?好戒了,不用喝那么久的啦。
我说:世界卫生组织说喂到两岁是最好的。
中医师听了摇摇头,口里说着:不用的啦,老早都好戒了。。。
看完阿雍,中医师要开药,问我:他比较能接受药粉还是药水?
这可问倒我了:啊,这个。。。我不知道。
中医师抬起头来问我:怎么,这个孩子不是你在看的吗?
我说:是的。
那么,你怎么不知道他比较能接受药粉还是药水?
我诺诺的说:他。。。他。。他。。从来没有吃过药的。
中医师大吃一惊:什么,他快两岁了没有吃过药?
我点头。中医师摇头,说,好吧,就给他药粉试试看吧。
阿雍真的到了今天都没吃过药,阿雍八个月大的时候出假麻,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出水痘,完全没有吃药,因为都是低烧,而且行动力和平日一样。
老人家说小孩出牙的时候会闹会发烧,我的经验是,母乳宝宝出牙没什么闹,也大多不会发烧。
这两年来,阿为从学校传回六次伤风感冒,阿为自己倒在床上发高烧哼哼艾艾,传到阿雍身上,不过就只是流点鼻涕, 减一餐副食品,加点母乳,没两天就完全好了,阿为还要折腾三天到四天才能痊愈。
问问哺乳妈妈,尤其分别哺育过奶粉宝宝和母乳宝宝的妈妈,她们会告诉你这两者的分别在哪里。
中医师身边大概没有我这样的母乳妈妈给他做样板,要不然他一定会对母乳宝宝完全改观,也一定会鼓励别人:母乳真的要喂到两岁最好。
母乳喂到六个月大就好这样的大谎言是奶粉公司传出来的,他们要做生意,只好牺牲宝宝们的健康。
一个帮人顾孩子的朋友告诉我:最近顾到一个母乳宝宝,真的很不一样,健康得很呢,没有其他宝宝那些恼人的咳嗽有痰的问题。后来这个宝宝的妈妈听信了别人说母乳喂到六个月就好的流言和吃奶粉的孩子比较聪明的荒谬谎言,在宝宝七个月大就开始喂奶粉,后果是,孩子开始喉咙常有痰,健康情况也没之前那么好。
这个有两个孩子的朋友告诉我:我的两个孩子吃奶粉,所以常有痰,我一直以为孩子有痰是正常的,直到我顾了这个孩子,才发现,吃奶粉的孩子比较不会面对有痰的问题,看你的两个母乳宝宝和这个母乳宝宝,还有两个亲戚的孩子,五个都在哺乳期间没有痰,才知道孩子有痰是因为吃奶粉的关系。
话说得远了,把话说回来--话说药拿回来,阿雍坚持不吃,过三天带妈妈回去复诊的时候,顺便给中医师看看,再拿了药水,阿雍还是不肯吃。不肯吃就算了,他悉悉数数几天,咳嗽也好了。
- Jun 09 Tue 2009 20:27
原生家庭之<回JESS>
我小时候也是很穷,有个赌徒爸爸,从中四开始就半工半读,Diploma 的学费也是自己打工赚来的,20岁开始full time工作养家供弟妹读书,到十年后的今天有不错的成绩,我还是不生气我爸.
我任为生气他或恨他是在折磨自己,为何呢?开开心心生活就好了,我很自豪自 己今天拥有小小的一切,没有人应该对你负责,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
不要再将自己以前不愉快的是写在blog了,只会让自己永远记得不愉快的以前,让你的将 来也不愉快.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过一后的生活.祝福你!
JESS 能把过去都忘记,努力现在,我觉得这样很好。
我很认同JESS 的这句话:没有人应该对你负责,只有自己对自己负责.。
这句话是我常对身边的人说的:如果你20 岁,没有成就,你可以埋怨父母没有好好栽培你,可是如果你25 岁了还在埋怨父母没有栽培你有点过分。我个人认为,一个人过了30 岁的成就,基本上就和你的父母没有关系,和自己是否有好好栽培自己有关。
凡是会有例外,我看过很多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到了四十岁还有性格缺陷的问题。不是能力不及所以不快乐,而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让性格变得无法快乐。
我在三十四岁之前还没有生小孩,我和JESS一样,看不到原生家庭对我的影响有多大,虽然看过原生家庭的资料,知道皮毛,可是要在有了孩子之后才真正了解那种伤害会影响多少身边的人。
这一些我都在这里有交待:交待我写这系列文章的原因。
http://www.wretch.cc/blog/echokoh/12130158
这几年,我一直和我父亲沟通,慢慢去理解他的做法,慢慢去理解他的原生家庭,这些过程都让我能够好好的检视我的伤口,然后让它愈合。过程很痛,可是我还是去做。
到了最近几个月,我才真正去探视我的原生家庭这个课题。我慢慢回忆,慢慢写,没想到还是会边写边流泪,可见得那种痛有多深。
我的父亲这几年都在病中,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也得在病中渡过。每次我回去的时候,我多么想好好牵着他的手和他说说话,抱抱他,减轻他病中的不适--可是我做不到,我努力了那么多年都做不到。我无法牵他的手散步,无法拥抱他。
有过这种痛的人会明白我为什么做不到。没经历那样的伤害的人会问我:就牵他的手啊,就抱抱他啊,怎么会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不到。有和我一样经历的人会知道要这样做有多么艰难。
我希望处理这个问题之后我可能能做得到。如果我因为我有不愉快的过去而不去处理,我觉得我接下来的日子无法真正快乐。我还在自己身上发现自己处理孩子教养问题有原生家庭的影响。想到如果我这么努力的看了这么多育儿书,还会常在关键时候受原生家庭影响,我就不能不去处理。
我早就不生气,也不恨我的父亲了,因为我和他谈了很多年,慢慢理解了很多事情。不是对错的问题,是时代和父亲的习性的问题。我试着自己走出来很多年了。这些我还没有写到,因为这系列的文章还没有写到一半。
我还在找关于原生家庭的书来看,希望对我有帮助。我还会一直写下去,写到完为止。因为我得向自己交待。
谢谢JESS 的关心。
- Jun 02 Tue 2009 19:37
原生家庭之<过去的事>
有个朋友,他的父亲在他中二的时候为了一件事情去学校找到正在上课的他,把他拉起来,就在老师和全班同学前面大力打了他两个耳光,他惊呆了。后来回去的时候发现是他的父亲误会了他,可是父亲就把这件事情当作过去了,连跟他解释都没有,更别说道歉了。
这件事情过后,这个男生就变成了孤僻的孩子,从此不再跟父亲说一句话。到他一能自立开始,就马上搬出去住,连过年也不回家。他快四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家里有事情,他回家,有人在他父亲和他面前说起父亲去学校打他的事情,他的父亲淡淡的说: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记的。
这个男人没说什么,之后更不出现了。
这个男人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同一时代的人,他们在旧式社会都是权威的人,家里的事情都是看他的心情做事。他们认为很多过去了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前的爸爸都是这样打孩子的,大家都这样打,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
事情真的是过去了。对事情的记忆,在父亲的脑海里,也许已经没有踪影了,可是对被无理对待的孩子们来说,事情还没有过去,不只没有过去,事情还在心里生了根。。。
- May 30 Sat 2009 06:32
我的原生家庭之<火星撞地球>
后来很久以后,我长大了,爸爸生病了,一次我载他回乡的时候,我跟他说我当时的感受,他说:过去的就算了。
我很生气,因为我根本没有忘记,而他一句过去了的就算了,就真的算了吗?
前阵子我载他回乡,又说起以前的事情,爸爸说:你们只会埋怨而已。你看姐姐都没有埋怨。
妈妈马上说:姐姐哪里没有埋怨?只是她在我面前埋怨,慧珊在你面前埋怨。
说到这里,姐姐从后面拉拉正开着车的我的衣服,意示我不要说下去了。是的,每次说到要让爸爸发火的时候,都是由我收声的。
这次之后我再也不说这些了。我慢慢的了解,很多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我这十多年来从和爸爸的对话中找出他对我们做的某件事情的原因和得到解释,已经得到很多的答案了,这些答案应该足够处理我小时候所受到的伤害了。
说到这里,想到弟弟跟我说的一次爸爸和他之间的对话,先离题一下说说这件小事。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到父亲处世的时候偶而的反复不定。
有一次爸爸和弟弟聊到感情的事情时,爸爸说:感情的事情,随缘就好,不能强求,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说开来之后,爸爸说起弟弟的前女友,爸爸问:为什么没了?弟弟说了个理由,爸爸说:感情的事情啊。一定要主动争取,争取到为止,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弃呢?
弟弟说:你刚才不是说感情的事情要随缘,不能强求吗?怎么现在又说要努力争取不要放弃呢?那么你现在要我怎么做呢?
爸爸说:你赢你赢,你读到博士了,你赢。
我 听了哈哈大笑。
每次和爸爸辩论的时候,如果爸爸说不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指责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说:你写文章的,你那把口当然厉害,我讲 不过你。
是的,我父亲是个一定要赢的人,他不能忍受失败。可是我是个要说道理的人,如果你有理我服你,如果没有理,我一定陪你辩到底,辩到看到真理为止。
可以想像为什么我在父母亲的六个孩子当中,和他的关系最坏了吧?我要的是真理,他要的是权威,不火星撞地球才怪。哈哈!
- May 29 Fri 2009 19:51
我的原生家庭之<寻找成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努力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是当个记者。然后?然后要怎样让我的父亲刮目相看?不知道。
一个学院的讲师说:要当个出色的新闻从业员,没有其他捷径,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多读书,读多书,书多读。这句话,我记起来了。我十八岁开始疯狂的读书,一个月啃上十多本书,一直到出来工作了还维持这样的习惯,在周休两天里,我可以看上五到六本书。在我有能力之后,我一个月的买书钱是每个月五到八百元之间。住在八打灵观音亭附近的两三年间,我几乎看完了图书馆内的华文书籍。
可是后来我没有念完新闻学院。
除了经济方面实在吃力之外,也有一个影响我在念了一年后做出退学行动的人:已故马华公会的谭亚木先生。
谭亚木先生是何许人也?
当时他到我们学院去演讲,我问了他几个关于马来西亚政治的问题,他很赞赏我,觉得比起其他同龄的孩子,我算是很成熟的一个学生。他跟我拿了电话地址,之后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喝茶,跟我聊天,他说我这样的人才留在新闻学院实在是浪费,我应该去念大学。
我本来不以为意,可是后来谭先生一直和我通信,鼓励我念大学,他觉得念大学的视野比较广,在学院毕业最后只能当个记者编辑的,他一直觉得我可以去到得更远。
我一直以为他是马华公会里面一个小角色,后来和他通了很久的信之后才知道他是个有点名气的人。
我不知道他凭什么说我非池中之物,在他的鼓励下,我念满一年就停学当记者去了,后来一直没有去读和考中六。谭先生在1999 年过世,后期我搬了家,和他失去联系,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没有跟着他的劝告去做,会不会很失望。
到现在我不知道谭先生从我身上看到什么特质,让他花那么多时间给我写信。
总之我当了半年记者,名字一直出现在报章上:采访:许慧珊,采访:许慧珊。采访:许慧珊。。。
这件事情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能在家族聚会的时候当个话题。
半年后这家周报就没再出了。我转行当了唱片公司的公关,带着歌星北上南下宣传,四个月后,辞职不干,去了浮罗交怡。
写到这应该是另一个故事了。总之我想说的说,到了这个时候,我21 岁,很努力,可是还不知道成功在哪里,不知道我应该怎样成功。
还有,成功是什么?成功是赚很多的钱吗?成功是出名了吗?成功是什么?
- May 29 Fri 2009 07:16
我的原生家庭之<经济艰难的少女时期>
到了吉隆坡,一个在家乡的好朋友,姓什么就忘记了,记得他名叫贻强。他到火车站来接我。带我去吃了早餐,就送我到八打灵旧区的姐姐家。大我一年的姐姐当时在一间厂当女工,租了一间小房间,微薄的薪水只够房租,吃喝和交通费,为了省两毛钱的车钱,每天都走几哩路上班下班。
我十二月十九号到她的家,到月尾去学院报到的一个星期多就住在她那间小房间里,每天等姐姐回来一起去吃晚餐,时间都在看书和听音乐中渡过。到现在我们说起这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都很怀念。到现在我还记得八打灵旧区的旧巴杀那档老人家卖的猪肉粥有多可口。
姐姐是我在吉隆坡生活前几年的依靠。我们两个很穷的人,常常在周末的时候约出来一起消磨时光。去游泳,到茨厂街去逛书店和吃东西,有时也在我家或她家煮锅粥吃上一天。
记得有一个时候我工作的公司三号才出薪水,我的屋主婆要我每个月尾给她钱,本来我有一点钱是垫给屋租的,某个月不知怎么的花掉了,29 号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姐姐求救,姐姐说,好,明天星期六,我做半天工,我放工后带钱来找你。
当天晚上屋主婆就问了:你的屋租什么时候给?我说:明天我姐姐会来给。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不用告诉屋主婆是姐姐来帮我付的,只要告诉她明天给她就是了,可是搬姐姐出来好像比较安心一点。
到现在我会想到要生一个以上的孩子,和我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有很大的关系。我一直觉得有伴一起长大,然后长大后能一起扶持是多么美好的事情。除了手足,很难有这样的感情。
说到我当时的穷,还有一件很羞的事情。有三个月的时间,我辞职了专心去念一个旅游课程,那三个月实在穷得一清二白,钱给完学费了,还要留给三个月的屋租费,还要吃喝和搭车。当时为了上学方便就和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合租一间房间。
这个女生白天去上班,就留我一个在家看看书。有一个下午,实在没有钱吃饭了,怎么办?肚子很饿,就记起这个女生有个饼罐。她常常从那个饼罐中拿饼干吃。我去找了,找到,打开盖,吃了三片。然后等姐姐那天放工了来找我吃晚餐。这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问自取别人的东西。
很久以后,一次和爸爸说起来我们当时的窘境,爸爸听了就说:你们年轻人,给你们挨一下也好。
这样的回应让我觉得不满。我以为他应该觉得我们很可怜才对,怎么会觉得我们活该呢?
在我中五之后的教育,爸爸完全当作没有他的事,完全没有关心过,选择不闻不问,当然也没有在钱财方面给我任何支持。
如果这是因为家里穷的话,我觉得我不会有那么多不满,可是那时家里的经济还算不错,他要供我和姐姐读大专,绝对是措措有余。可是他完全没有要负担的意思。姐姐的学费也是妈妈东省西省而省下来的钱。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很生气,这个气生了很多年,还没有消。
在爸爸反对的情况下,我还是坚持念下去,当时的我,只想向从来没有肯定过我的爸爸证明:爸爸,你看错了,我不是失败者,爸爸,我要成功给你看。
- May 27 Wed 2009 08:24
我的原生家庭之<爸爸的否定>
从小到大,我的父亲从来没有肯定过我。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称赞我的话。
小时和爸爸融洽嬉戏的记忆,到了上小学的时候就停止了,因为那个时候店里的生意很好,爸爸没有时间和精神陪我们玩乐,加上我们开始帮忙工作了,要求高的父亲就要打骂来得到最好的工作效果和效率。被父母打骂的孩子慢慢的就不敢和父亲一起玩了。
我慢慢的长大,慢慢的有自己的想法,慢慢的也会说出自己的想法,爸爸对我的想法常常是否定的多。也许对他来说,我是好高务远的,不实际的。
好好在中五毕业后学车衣服,以后的生活就有靠了,还要做什么记者?记者一个月赚多少钱?
我去训练营回来,志气高涨的说要为社会做点事情,爸爸说:你以为这么容易吗?你这样的人是做不到什么事情的啦。
我听到他批评我,告诉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好像不管怎样做都是错的。有很长的时间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孩子。
我的梦想在家里到处碰壁,我想要做的事情在爸爸眼中都是故意和他作对的。
我慢慢从朋友堆里面找依靠,还好中三的时候交了几个益友,中四中五也交了很大好朋友,让我慢慢建立了自己的自信心。
危险的十七岁,叛逆的十七岁就在朋友和妈妈的护持下安全的渡过了。
十八岁,是我人生的分水岭,十八岁之后,我开始做回我自己。
- May 22 Fri 2009 08:49
原生家庭之<我的教育路>
从一年纪到中三,我在考试前从来没有拿过书来读,只是在课堂上听课,就偶会拿一百分。我到上了中学二年纪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考试前是要拿书来读的,我一直以为考试就是考平时所学,每次去考试都轻松的应考,完全没有压力。
在名校念书的我,常常在分班的时候在中间班,名次也在中间。对一个在不管考不考试都没有那书来看的习惯的我,算是很厉害了。
功课大多时候是不做的。因为不做功课被老师打骂的时候很多,常常被罚拉耳朵蹲上蹲下,可是成绩还是中上。记得三年级时,从来没有交过算术的功课,算术节常在课室前面蹲上蹲下,有时蹲到下楼梯都要一拐一拐的,可是算术的分数常常拿很高分,一百分也拿过,让老师不知所以。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不做功课?
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每天早上七点钟起来帮忙工作到十二点去学校上课,放学回家已经七点钟,吃个晚饭就很累,去睡觉了,反正没有人督促我做功课,就一直觉得功课是可做可不做的。
读到中三,会考年,我变成了逃学的孩子,每次和几个同学从学校后的一个小门逃课去快餐店吃东西。为什么要逃课?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不想读书,反正也没人理我。
后来成绩出来马来文不及格,得重考,就要求去吉隆坡婆婆家和表妹一起重考。。。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后来半年的努力之后,拿了不错的成绩上了中四,顺利的完成中午的学业。
对我的未来,爸爸有他的规划:我去学车衣,姐姐去学剪头发,爸爸开间店,划成两半,一边开间理发室,一边开间裁缝店。
我和姐姐都志不在此,姐姐毕业后再家乡做了半年的书记,去吉隆坡工作,然后在妈妈的支持下读了一个商业课程。
姐姐读商业课程的时候,爸爸有说妈妈何苦来哉?何必供她念?念了有何用?妈妈的意思是:孩子想读书是好的,孩子的任何梦想,一定要帮她完成。
而我,在十八岁之后我拿两个旅行袋就到吉隆坡念书。爸爸反对我再念书,所以没有给我钱,我的口袋装着妈妈给我的八百元,还有一本银行存折,存折里有我从二年级到十八岁的红包钱,是妈妈帮我存的。
我一到吉隆坡,到学院报了名,确定住了宿舍,就马上去找工作做,结果找到一份在桌球中心的工作,才能维持我的生活费用。这份工作有很多故事好说,当然也是另个故事了。
很久以后,爸爸说起我们家对面的一个父亲,卖了屋子供孩子念书,我说,是,我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爸爸说他从来不知道可以这样的,他一直认为读多多书没有什么用,能读到中五,然后再学门手艺就很不错了。
我告诉他,时代不同了,在我中五班上的十七个华人同学中,十个上了大学,四个在师训念书,只有我是去念学院的。还有一个直接嫁了人。
当时父亲完全没有要让我们上大学的意思,我没有和父亲谈过,可是不知怎的就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就决定念新闻学院。
很多很多年后有一次他告诉我:那天去看医生,问起那个医生的年纪,发现和你同年,如果当年有好好栽培你,也许你也能当医生。
当时的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马上掉下来。
爸爸,我等你的一句肯定我的话,已经等了三十多年了。
- May 22 Fri 2009 08:32
原生家庭之<;爸爸的爱在哪里?>
父亲爱我们吗?我想是爱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蹲下来看看孩子们的心灵,他不知道尊重孩子们,是赢得孩子们的爱的最好方法,他认为做父亲要有做父亲的威严,如果孩子不听话,就要打到他听话为止。父亲的话就是命令,不可违背,违背了,就有你好看。
长大之后,我和小弟在不同的场合和情况下分别和我们说过这句话:我是爸爸,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我深信,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孩子们的心灵的,他根深蒂固的家长式权威完全无法好好处理和孩子们的关系。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爸爸何其多。
我的婆婆跟我说过:你的父亲很疼你们的,他打你们,痛在他的心。
我觉得婆婆这话说对了一半,爸爸是很疼我们的,可是在他打我们的时候,他是在处理自己的情绪。我们的不听话只是导火线,不是原因,生活的怨气,不顺利不顺心,才是内里的原因。
我们的上一代不善于处理情绪,就注定和身边的人关系的紧张。
我爱我的父亲吗?想必也是爱的,只是这么多年被打和不被理解之后,我根本无法和他聊自己的心事,我无法握他的手说话,我根本无法告诉他说,我爱你。不管我怎样努力跨越心里的那栅门,始终无法做到。
我记得十八岁的时候写过一篇文字,说我和父亲远远对望的情况,我想起这么多年和他的那么多次冲突,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在很多人的眼里,爸爸是个超级的大好人,不管在自己的生意上还是在社团里的工作能力很强,还很愿意帮助别人,很多被他帮过的人。到今天,每次回到家乡,还有很多人上门来探他,很尊敬的称呼他。
可是为什么爸爸和家人的关系常常那么紧张呢?
我开始回看爸爸的原生家庭。